[駝妹]我給的愛
#ooc
#十分垃圾的大綱文，無力寫長，隨意看看吧
只因起床時開微博看了戴先生一眼，貼著痠痛貼布碼字到現在_(┐「ε:)_
標題來自楊乃文-我給的愛
(對一開始是想寫點虐文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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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不是所有相遇都有好的開始，也不是每個遇到的人都能順利地發展出一段關係。
田野攢著快被自己給抓皺的衣襬，不安地看著圓桌對面的男人。
他絞盡腦汁思考著該如何開口和對方說話，可腦袋亂成一團什麼話也擠不出來。反倒是對面的人先開了口：
“兩個男人結婚什麼的，你不覺得很可笑嗎？”男人細長好看的手指細細地摩娑著斟滿了酒液的玻璃杯緣，勾起唇角不屑地笑了下。
見對方這模樣，心裡的不安和緊張突然就平靜了下來；就像被人潑了盆冷水一樣，他單方面的在乎這件事而對方卻是一副『這一切都是個笑話』的模樣。他的侷促在男人眼裡大抵也是個笑話吧？
田野點頭表示同意：“是挺可笑的，可這不是長輩們決定好的嗎？”
“決定好的是他們，我沒有。”
“你想反抗？”
男人終於把目光放在他身上，“那你呢？真的同意這件事嗎？”
“就算不同意我也得坐在這裡，金少爺不也一樣嗎？”田野的目光對上男人的，然後說：“你不也是沒有選擇才坐在這裡的嗎？”
“既然這婚非結不可，金少爺為何不和我好好合作？”
“田野，你為什麼能這麼坦然地面對這件事？你不愛我，不是嗎？”男人問。
田野歛下眼，說出違心的話：“這段婚姻帶來的效益比預想中的要高，再說了，企業聯姻不過就是互利，愛不愛根本沒關係吧？”
男人看著他半晌，最終別開視線，起身拿起掛在一旁的外套便離開了包廂。
臨走前男人在包廂門口停了下，“合作愉快，田少爺。”他說。
田野從來沒聽過男人如此冷漠的聲音。
2
雖說是被逼著過來的，但田野從未想過要拒絕。
金氏集團的二少爺在金會長眼裡是棄子，連進總公司任職的資格都沒有。被分派到公司旗下的百貨商場做營業部長的金二少相較於總在大眾媒體亮相的大少爺是稍嫌黯淡，才能也不是特別突出，唯一能拿來相提並論的大概就是兩兄弟都生了副好皮相。
一開始田野也是被金赫奎的外貌給吸引的，畢竟人是視覺動物，視線自然會忍不住追隨長得好看的人。
初次見到金家二少爺是在宋氏的酒會上。
田野隔著人群看著被人包圍在其中的宋京浩跟金赫奎，高大卻單薄的少年舉著酒杯和他身邊的朋友們談笑著，身上純黑的襯衫將他本就白皙的膚色襯得更白，在人群裡似乎還能發著光。田野一下子就被金赫奎給吸引了。
那句話怎麼說的去了。
有些人，一旦遇見，便是一眼萬年。
後來從父母那裏聽到要將自己獻出去和金二少爺聯姻的時候他也只是點了點頭乖順地說我知道了。
即使從一開始就沒給他選擇的餘地，可他真的沒想過要拒絕。
將自己裝成被逼得不得已只好接受這門婚事，用一副坦然的口吻說著你為何不好好地和我合作、說企業聯姻不過就是互利，跟愛不愛沒半點關係。把自己卑鄙的私心包裹在拙劣的謊言裡，假裝自己也是個受害者。
看著金赫奎摔門而去的背影，他想自己從今往後或許再也無法得到對方的半點關注，在他心裡自己大概成了只看得見利益的小人。
3
金赫奎最初是十分不待見田野的。
算不上討厭，就是不喜歡。
身為大財團的次子，所受的評價雖不如大哥，本就不大喜歡被人過多關注的他被父親派去百貨商場時是沒有半點怨言的。
他不是沒有野心，只是明白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於大哥身上，而他不過是個注定不會接下會長這個位置的次子，即便有再大的野心也不能過於聲張。
他只要安分地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好，不要蓋過大哥的光芒也不要過於墮落，剛剛好地處在自己該待的位置上就好。
當他從母親口中得知自己被父親推出去和田家少爺聯姻的時候心裡是不平的。身長在這樣的家庭裡，婚姻多半是身不由己，可他仍是希望能夠選擇自己所愛的對象而不是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向來說一是一絕無二路的父親沒給他任何反抗的空間，只說了一句你明天去見田少爺順便談一下結婚的事。
要談什麼呢？金赫奎握緊拳頭忿忿地想著，連婚期都訂好了還讓他去和對方談什麼呢？結婚愉快？
坐在他對面的田野看起來很不安，不知道是不是也和他一樣被逼著過來。
在來之前他從宋京浩那裏聽了些關於田野的事，對於這個未曾打過照面的少年也有了點興趣。實際上見面之後印象也不算差，甚至可以說挺好的。
只是這看上去白淨又可愛的人往後也得被這可笑的聯姻給綁住，一想到這裡他就替對方感到可悲。
他就算了，田野看起來就是在雙親的寵愛下長大的孩子，他真的襯得上這樣沒受過半點污染的人嗎？
要他說，他是捨不得讓這個人在沒有半點感情基礎的婚姻裡煎熬。
所以當田野說出企業聯姻不過就是互利這樣子的話時，金赫奎覺得對這個人稍微有點期待的自己就像個傻子。
於是他說：“合作愉快，田少爺。”
4
那場婚禮辦得盛大。
在眾家媒體的閃光燈下替他套上戒指的金赫奎並沒有親吻他，只是做個樣子並且在他耳畔以只有他倆聽得到的聲音說：“我不會愛你，田野。”
田野怔了怔，末了才勉強地擠出笑，說：“我也是，金少爺。”
從婚禮的籌措到戒指的購買他們都沒參與過半點項目，是名符其實的照長輩意思辦事，就像演員一樣，拿著劇本背好台詞做做樣子。
挺空虛的。
一點也沒有電視劇裡演的那樣美好，他的伴侶甚至看都不看他一眼。
他們的房間是隔開的。
金赫奎睡主臥而田野睡隔壁連通的次臥。
和金赫奎說過的那樣，他們誰也別干涉誰。
也和他說過的一樣，這段關係只是互利，他們只要好好地合作就好。
田野蜷縮在棉被裡，外面明明開著空調他卻覺得寒冷無比。
只有划過頰邊的眼淚還帶著滾燙的溫度。
5
“你們怎麼像陌生人一樣？”
對於金赫奎在結婚後對自己伴侶不聞不問的行為感到納悶的宋京浩問道。
金赫奎低頭專心地攪拌自己的咖啡，“我和他本來就是陌生人。”
“你之前不是對他還挺有興趣的嗎？”宋京浩摸了摸自己三天沒刮鬍茬的下巴，模模糊糊地想到先前自己和金赫奎提起田野這個人的時候金赫奎和縣在截然不同的反應。
他還以為這聯姻沒有看上去那樣只是表面的假象。
“也僅止於有興趣，和一個合作對象能發展出什麼關係？”
“合作？田野說了那種話嗎？”
“他說我和他只是互利。”金赫奎點頭，“他才沒有你想的那樣好。”
宋京浩挑眉，“你怎麼知道我是怎麼想他的？”
“喂金赫奎，你知道你現在看起來就像抱了期待卻被傷害的人嗎？”
“你胡說什麼呢？”金赫奎啜了口咖啡。
“不然你看看那邊。”宋京浩突然伸手指向門口，“告訴我你的感覺。”
金赫奎轉過頭順著宋京浩指的方向看過去，一個少年推開了咖啡廳的門，而跟在少年後頭走進來的人，是田野。
田野和少年開心地有說有笑。
金赫奎心裡不知怎地突然冒起一把無名火。田野那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他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田野笑起來是這個樣子。
宋京浩饒有興趣地看著金赫奎。
6
那個人是田野的誰？為什麼如此自然地走在田野身邊？
田野又為什麼對他露出他未曾見過的笑容？
金赫奎只覺心上那把火越燒越烈，他再也無法冷靜地坐在這兒和宋京浩喝無關緊要的下午茶。
他想問田野，問他為什麼能對其他人笑得那麼好看，在他面前就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即便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這是最初他和田野說好的互不干涉。
可他控制不了自己。
越是告訴自己不要去看就越是在意，越是在意就越是藏不住，藏不住心底暗暗翻湧著的陌生情緒。
最終他還是沒有走到田野面前問那個少年是誰。
宋京浩問他為什麼不過去，他說我害怕。
我害怕田野說是啊這是我的對象，害怕田野問你是不是忘了最初自己說過了什麼，害怕田野說我和你只是互利關係只是合作關係你憑什麼管我這麼多。
陌生人之間是不會有這麼多害怕的事情的，宋京浩說。
你愛他嗎？宋京浩問。
向來都不假思索便說出我不會愛他的金赫奎這次很明顯地猶豫了下，才說，我不愛他。
你去照照鏡子再來告訴我你不愛田野好嗎？宋京浩說，你這表情簡直就像在說你他媽愛慘田野，白癡。
7
距離金赫奎的生日剩下半個多月，田野偷偷地準備著禮物。就算知道金赫奎不會收，他還是想將他的心意傳達給金赫奎。
這婚結了大半年，兩人一天說過的話仍不超過十句，且大多都是田野向對方報備今天去哪了會不會回家。
金赫奎壓根就不關心他在做什麼。
只有他不停地注視著對方，好奇他的一天是怎麼過的。面對工作上的難題是什麼樣的表情、在巡視商場的時候是什麼樣子、會不會也和他一樣會有在上班時偷打瞌睡的情況？
每當田野又發現一件他不知道的關於金赫奎的小事，對金赫奎那無法宣之於口的感情也就更多了一點。像盛水的玻璃罐，一點一滴地承接自頂端落下的水珠，日復一日的積累。
也不知道究竟要喜歡這個人到什麼地步才算是個盡頭。
明明對方一點也不在乎自己，可他就是只看得見這個人。
8
那天和繼弟見面的時候遇到了宋京浩和金赫奎。
晚上回到家之後不知為何金赫奎突然問起繼弟的事，問完還擺擺手和他說算了你不用告訴我我不想知道。
於是田野也沒打算說，若告訴金赫奎自己和繼弟出門是為了替他挑生日禮物，他大概會說他多管閒事還要拉著別人一起吧。
自那天起本就不太常返家的金赫奎變得幾乎連家門都不進。
金會長夫婦在吃飯時問起金赫奎的事他完全答不出話，只得在對方懷疑的眼神下匆匆離開。
所謂有名無實的婚姻就是在說他和金赫奎吧，他連金赫奎晚上待在哪過夜都不知道，世界上最不稱職的伴侶多半就像他這樣了吧？
9
生日當天剛過午夜沒多久金赫奎便回家了，帶著一身的酒氣，揹著他回家的人還是宋京浩。
“這個人已經打擾我很久了，喏，快把他領回去。”宋京浩將爛醉如泥的金赫奎丟給田野，揉揉有些痠痛的肩膀轉身就要走。
“咦你和他不是...？”田野接住連行動都有困難的金赫奎，身上掛著一個成年男人的他連自己的行動也變得困難。
...想不到金赫奎看上去單薄實際上該有的重量還是有的。
“不是什麼？”宋京浩反問，隨後意識到田野所指的是什麼之後才擺擺手笑著說：“你別誤會了，我和金赫奎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在逃避，不想回家，做為一個還算稱職的朋友我只是讓他借住了幾天。”
宋京浩的話讓田野更加懵了：“逃避？”
“啊這個...你自己問他吧，他應該有很多話想對你說。”宋京浩指了指掛在他身上的金赫奎。
很多話？
田野看了下滿臉潮紅的金赫奎。
好不容易將人扛到房間放上床鋪，田野按按肩膀想去浴室弄點濕毛巾給金赫奎擦臉，卻被床上還在夢囈的醉鬼一把拉進懷裡。
金赫奎帶著酒味的吐息散落在他耳邊，他清楚地聽見對方醉後軟糯的聲音說：“別和他走...我把我的心給你...田野...田野你不要和他走好不好...”
“誰？”靠在金赫奎懷裡的田野倏地抬起頭想問清楚，可金赫奎在說完話以後便沉沉睡去。
算了，田野縮回金赫奎懷裡，反正現下他被人抱著逃不了，等睡醒了再問清楚也不遲。
哦對了，還得將禮物送出去。
10
“金赫奎，你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田先生真的是...沒人教過你問這問題之前要先有所表示嗎？”
“金先生所謂的表示是...？”
金赫奎微微側過頭，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瞬間就明白對方意思的田野仰起頭吻了上去，在唇瓣將要貼上臉頰時金赫奎卻突然轉過來，不偏不倚地接收田野的吻。
“打從最一開始我眼裡就容不下其他人了。”田野說。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