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給你宇宙02 憂鬱時鐘
#依舊是小媳婦阿翊
#依舊是不太明顯的MS
#如果還是可以接受的話，就請繼續看下去吧
標題來自IU-憂鬱時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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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望
什麼時候才能和你並肩走在一起呢？
小小的孩子雙手托著腮，在陽台邊上看著門口西裝筆挺的高大青年，想著。
好想快點長大啊。
關於牛奶
滴答、滴答。
牆上時鐘的秒針緩慢地移動，一圈又一圈，滴答滴答的聲響在靜謐的空間內迴盪了許久，可分針卻沒向左邊前進多少，更別說時針了。
書上總是用轉瞬之間來帶過故事進行期間漫長的等待過程，如果現實也能這樣就好了，他趴在餐桌上用食指輕輕推開不知為何體積一天變得比一天還大的馬克杯。
杯子裡的牛奶也一天比一天還多，他卻沒辦法變得更喜歡這聽說對長高很有用的東西。
他曾試著問代理監護人能不能換換口味。
“不能換成巧克力牛奶或果汁牛奶嗎？”
“不行。”高大的代理監護人彎下腰和他對視，捏了捏他的臉頰，“加了添加物和香精的東西對你不好。”
“可是阿信你常常喝可樂耶，瑪莎哥說那個很毒、還可以洗馬桶...”
“蔡昇晏那個畜生的話你聽一半就好了啦！”
“齁，阿信你說髒話。”他皺眉。
“喂你現在是從小麻煩變小管家了嗎？”青年修長的手指按在他蹙起的眉頭上，笑道：“小小年紀就皺眉頭以後會醜醜的喔！”
“...我才不是小麻煩。”他鼓起腮幫子，嘟著嘴撇開頭。
對方似乎被他這副模樣給軟化，抱著他直嚷嚷著好好好你那麼可愛你說什麼是什麼。
想當然那次溝通的結果不了了之，不過阿信後來把冰箱裡庫存的可樂全扔了，某次瑪莎偷偷帶他去麥當勞的時候告訴他最近阿信經常待在販賣機附近，看著裡面的可樂看了半天，但也就只是看著而已。
“他那樣子跟前陣子試圖戒菸的我有87%像。”咬著冰炫風的湯匙，蔡昇晏若有所思地說。
他知道戒菸這件事，當時劉諺明還和陳信宏打賭，看蔡昇晏這次能撐多久。
完全就是...那句成語怎麼說來著？
隔岸觀火。
這份賭約最後沒有實現，一方面是劉諺明和陳信宏都賭蔡昇晏撐不過三天，另一方面蔡昇晏在隔天和客戶見面寒暄時一時之間忘了自己前一天才發話說要戒菸，很順手地接過對方遞來的菸。
而那時的蔡昇晏回公司以後在販賣機前挑飲料的時候遇到陳信宏，忍不住就和對方抱怨：“幹，老人菸真的很難抽。”
解決了放在聖代上頭的幾塊布朗尼，他挖了一大口冰塞進嘴裡，腦袋被瞬間湧上來的寒意弄得生疼，孩子整張臉全皺在了一起。
“好冰！”
接著一雙溫暖的手便覆上他的頭，還附帶主人緊張的聲音：
“欸欸你吃慢點！你要是生病了我絕對會被那人渣弄死！”
孩子搖搖頭，想問為什麼他生病了陳信宏要殺掉眼前的人而不是帶他去看醫生，還來不及開口，蔡昇晏就把放在一旁已稍稍冷卻的熱巧克力拿給他。
“喝一點，下次不要吃那麼大口。”
難得可以在沒有陳信宏和劉諺明的監視下吃被他們列為垃圾食品的食物，他是有點興奮了，所以吃得有些急。
慢慢地喝了口甜甜的巧克力，他這才想到在蔡昇晏提到販賣機的時候自己本來想問什麼。
“阿信為什麼要戒可樂？因為可樂可以洗馬桶嗎？”
“不知道，這種事情你不是應該最了解嗎？”蔡昇晏笑道：“不過我倒是有聽他問起要怎麼樣才能讓孩子接受牛奶。”
“他心裡也希望你快點長大吧。”瑪莎摸摸他的頭，“與其喝牛奶那種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東西不如多吃這些打了生長激素的東西，你說是吧？”
想著想著，他伸手把沒移動多少的馬克杯移回面前，深呼吸準備面對它。
“為什麼不能一瞬間就長大呢？”
咦？
喝了一口之後他放下杯子。
“阿信！為什麼今天是柳橙汁？”
在流理臺前清洗鍋具的青年解開身後繫著的蝴蝶結脫下圍裙，擦了擦手後從冰箱拿出一瓶可樂，說：“我們偶爾也要對自己好一點嘛！”
憂鬱時鐘
時間總是過得那麼緩慢。
溫尚翊的一天裡只有兩個區段：上學、跟阿信待在一起。
每天早上從陳信宏的車上到校門口這段路他總覺得特別煎熬。
溫尚翊不討厭上學，但待在學校的時間比和陳信宏相處的時間要多上許多，這就讓他不是那麼開心。
每天每天，除去認真聽老師講課的課堂時間，到了下課他總是看著手錶數著還有多少堂課陳信宏高大的身影才會出現在校門口。
媽媽說他這個年紀應該要好好地和其他同學相處、多交些朋友，而不是天天想著回家就能看到的陳信宏。
『你還沒嫁給人家就已經這麼像小媳婦了，要是以後真的嫁過去了怎麼辦？一定會被吃得死死的。』
視訊鏡頭另一端的媽媽伸出食指在鏡頭前晃了晃。
溫尚翊當然懂媽媽口中的小媳婦是什麼意思，可他從沒認為自己是陳信宏的媳婦：『我長大了要娶阿信，是新郎啦！』
『而且阿信才不會對我幹嘛勒！』孩子鼓著臉頰，明顯把“吃得死死的”理解成別的意思。
『行行行...你開心就好你開心就好。』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溫家夫人也不想再多問兒子的近況如何，反正用想的也知道一定會是陳信宏陳信宏還有陳信宏。
身在異國的溫夫人一直不確定當初把溫尚翊寄放在陳信宏身邊是不是正確的決定，說真的陳家大少爺在外頭的評價除了在商場上很有手段之外，幾乎就沒有什麼好話；但看著兒子在對方的照顧下過得如此開心的模樣，心裡那些顧慮也就漸漸地跟著放下不少。
說到底，只要這孩子高興就好。
看著孩子長大成人是個漫長而充滿驚喜的過程，每個孩子一生就那麼一次，無法陪伴在溫尚翊身邊看他一點一點地成長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她會錯過孩子情竇初開的瞬間，會錯過孩子開始迅速長成少年的那段，被稱作成長痛的過程。會錯過許許多多珍貴的回憶。
只能抓緊那些為數不多的時間撥通視訊電話看看相隔著數萬公里的小傢伙最近過得如何。
這頭的溫家小少爺興奮地和母親分享前幾天在學校操場後方的小花園看到校工收養的小狗，那隻黑色的狗一見他便開心地搖起尾巴，圓溜溜的眼睛盯著他看。
孩子的眼裡是掩不住的興奮，“我摸摸牠的頭然後他就坐在我腳上了！”
溫夫人笑了：“小翊喜歡狗狗嗎？”
孩子點點頭。
本想說那以後拜託爸爸讓你養一隻好不好，又想起不知何時才能放心地把海外的事務全交付給這裡的負責人，溫夫人伸出手輕撫了下螢幕裡孩子的頭：“怎麼不拜託阿信哥哥給你養一隻呢？”
搖搖頭，溫尚翊垂下眼：“不行啦...阿信那麼忙，我不能這樣。”
“媽媽，我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呢？”
“為什麼我喝了這麼多牛奶還是沒有變得比較高大呢？”
鏡頭彼端的溫夫人瞬間整顆心都柔軟了起來，突然很希望自己能穿過電腦螢幕橫越距離的阻隔抱抱溫尚翊。
“小翊。”她說，“不用急。”
你要珍惜這段還能夠肆無忌憚地對著所愛的人撒嬌的時光，因為過了這個年紀之後你會開始成長，慢慢地，你會覺得自己不該在人前露出脆弱的那面，然後漸漸地收起自己的真實情緒，在人前戴上一個又一個面具，將自己偽裝在那些假象裡，所有的喜努哀樂都不再純粹。
“現在你可能還不懂，但有一天你會明白。”
媽媽說，小翊只要照著自己的步調慢慢長大就好。
“不管是爸爸媽媽還是阿信哥哥都會等你的，小翊可以繼續享受依賴身邊這些大人只管任性撒嬌的時間。”
想著媽媽說過的話，溫尚翊站在校門口旁的人行道上等待今天不知道為什麼晚了好一陣子還沒出現的代理監護人。
“哇！”突然被人從身後抱起來，他嚇了一跳，剛想掙扎便聽到熟悉的聲音：“對不起對不起！我翹會議翹太多次被不二良留下來接受教誨，他真的很會念啊我一直跟他說要來不及了他還回我一句活該！哇哇哇你看他啦他完全不把我當老闆了！所以我們阿翊下次看到他要替我好好罵罵他啊不要跟他玩！”
聽了對方說這一長串的話，溫尚翊側過身看著一臉無辜的陳信宏，“可是這次是你活該，還遲到讓我等那麼久...”說到後來，孩子聲音越來越小，話語裡也帶了點哀怨的意思。
我們小少爺說什麼就是什麼啊他說是我的錯就是我的，我怎麼還讓他在外頭吹風等我呢都怪我！看哪小少爺眉頭都皺起來了我真是太糟糕了簡直罪不可赦......
陳信宏見溫尚翊這副委屈的樣子，所有對陳柏良的不滿瞬間消散，只差沒有對天發誓從此好好做人。
“我錯了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了。”抱緊懷裡的小不點，陳信宏軟著聲保證。
壓根就沒有在生氣的孩子捏了捏代理監護人的手，小聲地說“...罰你請我吃冰淇淋。”
“最近天氣涼涼的吃冰不太好，吃燒仙草好不好？”
“嗯！”
只要是跟你待在一起，不管是什麼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