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駝妹]Ghost 02

#ooc

有種感覺無法在下一篇完結

這樣的事情之前好像也發生過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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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金赫奎的人都知道,這人有相當程度的潔癖,除了身邊幾個要好的朋友之外他不曾帶任何陌生人回到住處,也幾乎不會帶朋友回去。

他不喜歡陌生人踏入他的領域,像隻老虎一樣,清楚地劃分自身與他人之間的界線。不越界,也不允許有人隨意闖入。

 

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對熟人說著不著邊際的垃圾話,同那些被劃在好朋友位置上的人們開著無傷大雅的玩笑。

他厭惡被人窺探隱私,善於隱藏自己,用淡淡的笑容將自己偽裝出軟綿的假象。

 

但所有事情都會有個例外產生,田野就是那個例外。

 

溫潤如玉的少年輕易地走進他劃分清楚的界線內,他笑著,那笑容卻不像他總帶著七八分虛假,他像冬日的暖陽,像炎熱的夏日裡吹來的一股清風。

少年說喜歡他,拉著他的手放在心口,說這顆心臟從今而後只為你而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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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是因為好奇。

 

他和宋京浩趙世衡那群人打了個賭,這戴著眼鏡的乖順少年一定是喜歡他的。

 

宋京浩首先押了張鈔票,說你就裝吧我睹這小子眼光絕對沒有差到會看上你。

趙世衡推了推眼鏡,覺得有趣地從皮夾裡拿出張鈔票跟上,說既然京浩不支持你那我也不信會有人眼光差成這樣。

裴濬植猶豫了下,說我就不跟上了你們這樣好像有點缺德啊。

 

最後輪到韓王浩時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下韓王浩笑著把口袋裡的硬幣往桌上放。他朝坐在對面的金赫奎說:

 

“哥,夜路走多會遇到鬼的。”

 

“你這小子說什麼呢。”

 

站在教室後門的少年手裡拿著一枝玫瑰,在一群趕著去上下一堂課的學生裡很是顯眼。他待在那裏已有好些天,金赫奎會注意到他全是因為宋京浩某天的發現:你們有沒有注意到這堂課每次下課都有個男生站在後門?

 

大概是來找哪個女生告白的吧,你看他手上還拿著玫瑰呢!

 

一枝?一枝要怎麼告白?

 

“啊哥你們吵死了,那不就是我和赫奎哥通識課的助教嗎?“

韓王浩拍拍金赫奎,可金赫奎怎麼也想不起來。

 

“哥你也太無情了,人家好歹也在你遲交報告的時候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說什麼。”

 

金赫奎咬著嘴裡的口香糖,頗不以為然:“又不是只有我遲交。”

 

他轉頭看向仍然站在教室後門的少年。

少年低著頭,稍長的瀏海遮住他的眉眼,於是金赫奎只看到對方顏色好看的唇,不知道是不是被少年自己給咬得紅了,看上去還挺像先前女孩子們常化的咬唇妝。

 

感覺很適合接吻啊。

他想。

 

他開始注意到只要是在這棟教學大樓裡上的課,少年都會在下課時出現在教室後門。上通識課時他也會撐著頭觀察坐在第一排的少年,有時候少年會站在講台上說明下一次的作業內容。這時候只要他抬頭,就能和講台上的少年對上眼,然後少年的耳朵便會迅速的染上一抹紅。

 

太明顯了。

 

金赫奎裝作不知道,繼續在課堂上觀察只要和他視線對上便紅了臉的助教,一邊和朋友們打賭。

 

他等了一個月,看著少年手裡的玫瑰鮮豔的紅一天比一天黯淡,看著少年一次又一次的紅了臉,看著少年日復一日地站在教室後頭,卻怎麼也等不到少年朝他走來。

 

“金赫奎,我看你就承認自己賭輸了好吧!”

 

面對宋京浩毫不客氣的嘲笑,金赫奎只是淡淡地說了句你不要忘了王浩也是站在我這邊的。

 

宋京浩立刻就閉嘴了。

 

金赫奎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他慢慢地等,像等待獵物的獵食者一樣耐心地等著少年走近他。

 

不願讓人隨意親近的他準備好了,只要少年拿著那枝玫瑰走向他,他便敞開雙臂擁抱他,接著告訴他你很有勇氣可是我們實在不大合適。

 

可少年還是沒有朝他走來。

 

少年手裡的玫瑰凋謝了,隔天又是一枝艷紅的玫瑰出現在他手中。

為什麼不在玫瑰凋落之前把花送出去而非要天天在教室門口等待?金赫奎不懂,他觀察對方快兩個月了,就是不見對方有任何行動。

 

為什麼呢?

 

早就寫好的劇本一直等不到演員,金赫奎有些喪氣,看來他真的該承認是自己輸了。也許少年看著的不是他,是恰好和他修了同一堂課的人。

 

想著想著,他突然對這件事情失了興趣。

 

期中考之後他沒再去上那堂通識,四年級的他本來就沒幾堂課,要不是一年級時某一堂課的成績沒到標準他現在早就能提前拿到畢業證書不用再來學校了。

 

後來他連其他課也沒再上過。

 

時數預警的信件積在信箱的垃圾信件夾內,裡頭還參了封少年以助教之名發來的信件,內容寫了什麼他不知道,只是偶爾會聽到韓王浩說通識課的助教常常會問起他。

 

那又怎樣。

金赫奎拿著湯匙在面前的雪花冰裡戳了幾個洞。

 

“我跟你說過的吧,哥。”韓王浩把一枝枯萎的玫瑰放到他面前。“夜路走多會遇到鬼的。”

 

金赫奎愣愣地看著那枝玫瑰。

 

“為什麼?”

 

“你覺得呢?”韓王浩聳聳肩。

 

“他還和你說了什麼?”

 

“『請金同學一定要來上課。』大概是這樣吧,這次是真的只有哥你沒交報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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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奎啊,你的潔癖好了?”

 

“哥為什麼這麼問?”

 

具晟彬指著帽架上格格不入的外套:“這個。”

 

“那是田野的。”

 

“田野?”具晟彬迅速地在腦中搜尋了下這個名字,“大學的時候你們打賭的那個助教?”

他聽趙世衡說過這件事,可這個打賭後來沒了後續,他也沒再聽趙世衡提起。直到現在從金赫奎口中聽到這個人名,他才想起曾經有這麼一個人。

 

金赫奎應了聲,說:“他忘了收起來。”

 

“你跟他很熟嗎?”

 

“我們剛分手。”

 

具晟彬驚訝地張大了嘴。

 

“你們什麼時候搞上的?”

 

金赫奎不耐煩的皺眉,說:“哥你問題太多了。”

 

“不,我這是關心你啊!”具晟彬抓著金赫奎的手臂,鏡片後的雙眼亮晶晶的:“不跟我說說發生了什麼事嗎?”

 

“不說。”拉下具晟彬的手,金赫奎煩躁的撩起額前的瀏海:“哥你沒事就回去,留在這裡煩死了。”

 

被嫌煩的人不是很開心:“這不是你叫我陪你回家的嗎,還有先趕客人走的道理?”

 

金赫奎自知理虧,沒再多說什麼。

 

倒是具晟彬不知道什麼時候發現他放在書櫃裡的羊駝玩具,拿出來問他這是不是也是田野留下來的。

 

“不是我要說,都分手了你還把東西留著做什麼?等他回來?”

 

他搖頭,“事情不是哥你想的那樣。”

 

具晟彬挑眉:“哦?你知道我怎麼想的?”

 

“...”金赫奎沉默了下,“不知道。”

 

具晟彬瞇著眼笑了起來。

金赫奎有秘密不肯說的時候都是這樣,抿著嘴一副不甘不願的樣子,被問到重點時還會惱羞成怒地嫌人煩。

 

他記得當時金赫奎在電話裡找他幫忙的時候說自己家裡鬧鬼了希望他能陪他回家,標準的金赫奎式撒嬌,他一直都拒絕不了用軟糯語氣和他說話的金赫奎便答應了。

在金赫奎主動脫他衣服時他也沒多想,畢竟以前也不是沒有這麼做過。

 

那從一進門便沒停過的聲響在金赫奎脫下他褲子時神奇地停了下來,接著具晟彬看見金赫奎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如果把這些事情都串在一起來看,他的猜測或許是對的。

 

“赫奎啊,你這裡什麼時候開始鬧鬼的?是從你和田野分手之後嗎?”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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